笔下雾满山

懒癌晚期,更新看心情,杂食党,磕什么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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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谎的温柔

旧时老友的另一个视角,请勿上升真人

GG视角

(一)

奔流的河水被裂缝冻住

这世界没有什么再流动

我伸出双手

拨动凝固的雾气

煽灭了朦胧的光

“战哥,你现在幸福吗?”

他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中的光在等待中慢慢的暗淡下去,听着怀里的小团子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博,你知道的,我们的剧本里只有朋友这个选项。”

深秋刺骨的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透过毛孔渗进每一寸的肌肉中,开始止不住战栗。

清浅的月光混着灯光打在那个越来越远的背景上,映在他那双未戴着眼镜的双眼里,朦胧的好像罩着一层纱,像洇在北京的雾霾中,朦胧又不真切。

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时候有过这么惶恐,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那个人,直到那朦胧的身影彻底的从视线中消失。

(二)

大部分记忆开始复苏

像倒放的漫长黑白电影

一连串的人影  车马飘过

大脑储存着的蜜糖与苦涩

挤成一团汹涌

他初见王一博时,便觉得这人好看的过分。

冷白皮,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立体堪称完美。

天生该混娱乐圈吃这碗饭的。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他不过只是缺一个机会,一个让所有人认识他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是他和王一博共同的,前途未卜,却值得赌一把的机会。

再一次见王一博,阳光从头顶洒下一片金色炙热,映的人眼都睁不开,而他看他仍然惊艳。

眉眼清淡,气质清冷,像极了剧中他要演的人物。

当然这种模式只在他面前存在了几天。

后来,闷热的围读室中,风扇声和读书声混在一起传进耳朵嗡嗡作响。

他转头便看到那人笑得眉眼弯弯,嘴角扬起被两个浅浅的括号孤包住。

“你在哪里修轨道?”

清浅的眼眸晶莹透亮,似盛着盈盈星河,他从此便陷了进去。

基地中一座座精致的景被搭起,罩在绵延不绝的绿幕里,将他们圈在其中,这一圈就是四个月,从陌生到熟悉,甚至亲密。

他们戏里演着一对用知己蒙骗世俗的爱人,戏外是一对用朋友自欺欺人的朋友。

他最喜欢同王一博打打闹闹,看那人在他面前孩子气的紧,是只有在自己信任至极的人面前才会卸下防备流露出来的幼稚和天真。

“97年的小朋友。”

他总喜欢这么叫他,看着他恼羞成怒的同自己反驳。

“我才不是小朋友。”

他看着他透红的耳垂想。

真是个傻子,即便再小的年纪也不是小朋友的年纪了。

可小朋友是要放在心尖上去宠,是想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是不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沾一丝污垢。

所以即便已经成人却还是他的小朋友。

他也喜欢看他笑,两个小小的括号弧扬起,甜的如小时候过年才可以吃到要被自己藏在衣兜里快化掉的糖果,是溺死人的蜜糖。

那时的他妄想这样的长长久久。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影视剧的余温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波及的要深要长,那个夏天投资商赚的盆满钵满,他们也彻底的红了半边天,变得炙手可热。

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被丢进世俗中在夹缝里艰难的生存,注定撞的遍体鳞伤,更何况怪异又隐晦的。

而红的代价是那些以前随意挥霍的自由。

走到哪里都随之而来的长枪短炮,网络上虚拟的刀枪剑戟,还有那些资本圈内数不清的弯弯绕绕。

来的凶猛,哪怕是曾经做过预防,也依旧打的他们猝不及防。

(三)

大地被浇透墨汁

翠绿水草从根部开始腐烂

静谧的粉尘扼住眼珠

听不见  摸不到

一片黑暗

带着鲜红血液的玫瑰迅速枯萎,一片一片的凋零,被黑暗吞噬。

上一秒舞台下的尖叫,这一秒就变成谩骂,刺的耳膜发出尖锐的轰鸣声。

他看见那人站在璀璨灯光的中心,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泛着苍白,低垂着眼眸,细长睫毛下的阴影遮住泛红的眼睑,下唇被咬住抵在齿间撕咬,眉宇间是倔强和委屈。

心脏像被泡进冰冷的盐水中,涌上彻骨的冷意与密密麻麻的疼痛。

下一瞬这些画面便如同撕碎的纸片一般从他的眼前散开融入无边的黑暗中,连带他自己也开始向下陷去,如同流沙一般,渐渐的将他吞噬。

从梦中被惊醒,那种强烈的失重感还未消失,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等平静过来之后才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手机从被子里扒了出来。

“一博。”

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那边未应,大约是还在睡着,他便没敢再叫。

坚果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吵醒了,爬到床上来,似乎感觉到了他不安的情绪拱进他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起身靠在床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坚果抱着,慢慢的抚着他柔软的毛,听着他舒服的打着呼噜,他才觉得踏实了不少。

这样的梦他最近经常做。

恍若将灵魂剥离丢入另一个时空,场景总是光怪陆离。

但无一例外都是噩梦。

无边的谩骂,淋漓的鲜血,模糊的鬼影。

他知道的这些梦王一博也在做,而他又是极其害怕这些东西的,小朋友过早的经历了一些恐怖的东西,在他看来无比的心疼。

他曾说过他要保护他,可现在却无能无力。

他看他白皙的脸上急速加重的黑眼圈和包里慢慢加多的安眠药,能做的只是每晚不挂断的电话和噩梦后的安慰。

迅速走红的后遗症慢慢的显现出来,自由被限制,不仅是荧幕上举动,私下的一举一动也被放大。

他们开始收敛了互动,开始避嫌。

可即使这样还是迎来了铺天盖地的黑料,有的没的,从长相到人品,从感情到学历,没有一个他们不黑的。

不知是什么时候的几句直白的话语被挖了出来,然后便开始了关于他们性向的讨论。

男男CP这种东西,真了是恶心,假了叫买腐。

(四)

阳光与阴影渐渐倾斜

水洼溅起倒着滴落的水花

滚烫的星斗

被锁进微凉的秋

只剩下燕子的尾巴

既然已经没有用的东西,公司理所当然的选择放弃。

可解绑总需要一个导火索,两家公司都卯足了劲盯紧着对方找,以求在不损害自己的情况下让利益最大化。

不知被谁制造的莫须有的绯闻漏洞,几张莫须有的图片,加上公司的推波助澜,大规模的脱粉回踩接踵而至,本来谈拢的合作商接连毁约。

隔着屏幕他都能看到那人通红的眼眸和苍白干裂的唇。

“哥,我好累。”

那人说,卸下了酷盖的外壳,眉头皱着,眼里的泪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挣脱眼眶而落下。

那是即使在他面前也极少露出来的委屈。

胸口的酸涩渐渐绵延到全身,他张嘴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发出来几个模糊不清的气音。

或者他应该抬手拍拍他的背,给予他一些安慰。

可屏幕之外隔着千里,他终究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是没有去找过公司,当时那个对他不上心的公司,现在却拿他当个宝贝,说是宝贝其实也不过看重他现在带来的价值。

他们万不会将现在有利的言论扭转,况且这背后本就有他们的一份助力。

“一博。”

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对面那人抬眸,答了一句战哥。

“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

屏幕顶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许久。

“快睡吧。”

那人拉了拉被子角垫在脑袋下面,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想听战哥唱歌给我听。”

许是因为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声音有些瓮里瓮气的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他不禁勾起唇角,应了句好。

一闪一闪亮晶晶

好像你的身体

藏在众多孤星之中

还是找得到你

挂在天上放光明

反射我的过去

提醒我

我深爱着一颗寂寞的星星

他轻轻的唱着,直到那边传来平缓而轻微的呼吸声,他知道那人睡熟了。

他想起那人身上因为练舞得的旧伤,想起那人夏天手背上斑驳的针孔,网上铺天盖地的谩骂,还有那些威胁的带着淋漓鲜血的恐吓信。

床头的暖黄色灯光映出一片淡色而又温馨的光影来,可他只觉得累,彷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靠在床头的垫子上。

后来,他给母亲打了电话答应了婉拒多次的相亲。

“战战怎么了?”

“妈,我累了。”

“累了,累了就回来妈给做好吃的,顺便休息休息。你啊,就是太拼了。”

他听着听筒那边关切的声音,压下唇齿间的酸涩,答了一句好,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再后来他便回去相亲了。

母亲果然做了好多他喜欢吃的好菜,嘱咐他多吃点多休息,一句也没过问缘由。

相亲的对象是别人介绍的,听说是他的粉丝,第一次见面约在了一家位置比较偏僻的咖啡店。

女孩性子温婉,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了,他也顺势公布了恋情和婚讯。

那边的公司趁这个机会将绯闻澄清,一时间他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哥,你要结婚了吗?”

“是啊。”

那边良久才回了一句恭喜。

他客套的回着谢谢,又加了一句让那人好好照顾自己,也得了一句谢谢。

后来婚礼定在那人出国参加活动的时候,婚礼办的低调只请了几个相熟的人。

等那人从国外回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他记得婚礼那天重庆下了一场好大的雨,将久入秋失败的重庆成功带入了微凉的秋季。

(五)

一只青蛙纵身跃下天桥

甩开回忆

溺死在深邃而又平静的海底

河水向前奔流不息

繁星依旧挂在天空里

雨水慢慢填满破碎的缝隙

给它带上新的面具

回去吧,兔子会感冒的。

他对着面前的空气答了声好,将小团子换了姿势,抱着进了电梯。

回家的时候叶雯正在收拾餐桌,见他回来只是抬起头淡淡的说了句。

“回来了。”

“你放下抱着兔子,我来吧。”

他说着将小团子递了过去,自己卷起袖子收拾了起来。

叶雯坐下,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换着频道,找着自己要看到新播的电视剧。

不知道调到了那个台上,正着播着唱歌的节目。

曾经 意外 他和他相爱

一句还未唱完,他这边砰的一声,一个盘子没拿稳摔在了地上,吓到了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团子

孩子瞬间便哭了起来,叶雯赶紧站起来拍着孩子的后背安抚着。

“早知道还不如我来收拾。”

他顶着叶雯的眼刀,有些窘迫的笑着。

“手滑,手滑。”

【完】

中间琐碎的东西就不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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